【西伊短篇】野荷
前言：HE（其实不存在）/短篇/共6章（完整）
原本是给亲友煮了顿肉末拌饭，但是想分享给更多人看。我第一次写文，并非写手，文笔学识非常有限，有点意识流，标题乱起的，请包涵。
情景是西伊在猎人试验前的相遇，然后一起学做肉末拌饭。可能是很多人写过的题材，我没有看过，如果撞了纯属巧合。如有不符合原作设定的BUG欢迎指正。
第一章
西索•莫罗坐在一棵树上乘凉。
不远处那条小路有三五人经过。声音远去了，响起蝉鸣。
西索没有看他们，靠着树干闭目休息。这个地方是适合西索的观察点。百年的榆树枝叶阴凉，坐在树上等于把自己藏起来，免受往来人打扰。视野内有许多的遮挡，但他不需要用双眼看。
他把昨夜到现在经过的每一位考生都打了一个分数。能力上整体低于十分，偶尔也会有十分以上的人从这儿路过。
西索不算是在等待，却也因什么都没有到来而丢失了兴致。现在距离猎人试炼的开始还有不到一天。时间过得很慢，他留意着，不知是否有机会碰见一两个有资质相约一战的人。还好，去往试炼场的路不光是这一条。明天会揭晓的，当残酷的试炼把大部分人筛选出局，剩下的那些，总会有趣一点吧…？不过，如果像去年一样，有资格成为猎人的人仅仅是自己一个的话…～还是会比留在天空竞技场孤单呐…
他乏了，抬起右手。掌心向里一翻，手中便多了一枚纸牌。
食指与中指将牌夹起，脱离手掌。好像随时会将它飞射出去一般。他的指尖蓄满了力，却把牌紧紧夹于指缝，并且顺着手指的方向，11点钟的位置点了点。
西索睁开了眼睛。
树丛中矗立着一个异样的人影。
他是，95分。
第二章
树旁站着的人，是念能力者。拥有这样的能力在考生中绝对是罕有的。
他没有使用绝，自然地让气散发出来，包裹住自己不做任何遮掩。他将气作为交流的方式，等待着这一方，同样作为念能力者的西索给出回应。
那个人的气有些了不得。可能是嗜血的，自黑暗深处而来，以杀戮为生。这种具有极强压迫感的气，日常中绝不会有什么机会碰上…～西索明了了。他受到了这般不可抗拒的吸引，于是看着那树荫下的古怪身影，更加仔细地品鉴起来。
…
那个身影散发着杀气，却是不带敌意和挑衅的，只是平常地站在那儿，让自己去知觉他。有交易要和我做？或者只是很欣赏我所拥有的实力，专程前来打个照面。
他看着那张怪异的面孔，真是张夸张的脸，从头到脚到处都插着钉子，糟糕的品味恰好地映射出他自内而外所散发的恶念。
西索觉得，这样的人，在另外的时候可能会佩戴第二副面孔。
总而言之，要靠近一些才清楚。
回应了对方的招手示意，他起身跃起，脚尖点着落地。
“西索。”
西索斜眼去看。
“…去年参加过一次猎人试炼，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得到资格证。” 这浑身是钉子的人，声音里倒是没有那种铁锈般深沉的质感，反倒安静冷淡，态度和情绪都是平整的。相反那张石雕一般笑着的脸，说话时下颌生硬地张合着，笑容就像凿进岩壁的图案。
“原来是在向我咨询这件事～……猎人试验的话，每年试题都完全不同哦～所以，我可帮不上你的什么忙～”
“我清楚。我是来和你打招呼的。”
西索点头认可，问了一句对方的名字。
“吉塔纳苦。”
“吉塔纳苦…？身上的这些钉子，想必就是你的能力了。”西索的目光上下一扫，强调自己正在打量对方。“从脸上拔下钉子对敌人进行攻击。是这样的用法吗，有意思呢…～” 他自言自语，同时也和对方开了个玩笑。
“…”
吉塔纳苦没有回答，眯着一双笑眼，发出一连串齿轮碰撞般的声响。他很满意西索对自己这副装扮的认可，脑袋跟着咯咯声摇晃起来，如木偶一般转到了背后，往小路尽头隐约可见的房屋望去。
“我要去城镇上看看，寻找食物的和能够好好休息的地方。你呢？”
“我？不必了～。” 西索挥手道别，“没必要游玩第二次了，我就在这睡上一晚～”
吉塔纳苦离开。
………
第三章
吉塔纳苦回来了。
入夜的森林很静。
“苹果和橙子，选一个吗？”
西索闲适地躺在草地上，草和土壤湿润温暖，躺上去舒服。
吉塔纳苦走路是没有声音的。他走向西索，高高的黑影在他身侧驻足，一手苹果另一手拿着橙子，低下他的木偶脸询问西索。
“啊，就不用了…不过，我很喜欢苹果～”西索接下苹果，手放回腿边，依旧在看原本在看的地方。
“你没留在那里～”
吉塔纳苦双臂抱膝坐在草地上，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林子，答道：
“大致情况如何，在来之前就已经掌握了。跟我所获得的资料没什么差别，亲自看过就可以了。今年的猎人考生数量异常之多，这么多人聚集在那边的话，连餐馆也已经满座了。所以，果然回到这里更好。” 他扔掉手中的橙子，于是橙子滚进了一蓬杂草中。
“……” 听上去是做事比较谨慎周全的类型，同时很擅长主动进攻，所以偏好是尽可能对事物进行掌控吗。西索心想。是操作系？
“所以。是杀手什么的职业吗，你？～”
“嗯。” 爽快的回答。
“我并不感到意外。不过杀手的话，也需要使用猎人执照的吗～”
“一些任务是这样需要的。有了它无论如何做事都方便很多。”
“嗯～谁说不是呢～”西索掂了掂手里的苹果。
“虽说通过猎人试验并不困难，但随时有需要的话，这里。” 吉塔纳苦将一张纸条递过去。
……
西索接过纸条，抬手变了一个消失的魔术，纸条便被收了起来。
二人没有继续其他的话题。
……
第四章
百米之外的小路上，在经过两三个赶路的考生后再无人迹。这个时间点若是普通考生的话，已经在平地上生火露营了。也有许多掉头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吉塔纳苦拔掉了头上的第一枚针。
西索起身看向他，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。
吉塔纳苦的那枚针依旧拿在手里，然后继续从头顶拔出下一枚针…
他的头颅凹陷进去，脸被这样的变化挤压、牵扯，骨骼缩紧与膨胀的异响传进西索耳中。当一头黑色的长发散落时，拔完钉子的男人不再是吉塔纳苦，而是原原本本的伊尔迷，这张脸早已跟刚才大不相同。
拔出的那些针被插进胸前和裤脚的绑带上，他空着两只手看向西索。
“不可思议…～”西索没有走向前，反而是收起了手中的几张纸牌，像一位礼貌得体的魔术师。
“没什么不可思议的，这只是我们基本的技能之一。”
“确实～我已经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了。唯独不确定，你会不会亲自表演给我看。但是～”西索仔细地看着伊尔迷，眼里满是对对方能力的肯定。
“你有张漂亮的脸。～”
…
伊尔迷的手掌抚摸着脸颊，轻轻把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。“嗯…我有张漂亮的脸？” 他表情是愉快的，”在这里的话，还是用现在的样子过夜比较好，刚才那种状态多少会增加身体上的疲惫感。所以这不是为你表演的节目哦。”
“我没猜错你的恶趣味～不管怎么说，总之就是很好看。既然已经轻松了不少，今晚………我们不如真正地较量一次吧～” 他后牙紧咬地说着，强势的气几乎就要迸发。
“那我还是离开为好，我不打算和你无意义地开战。”他的步伐的确变得自然了，及腰的黑发在后背摇曳着。
“无意义的吗…～”
“我去河边了。”
他缓缓消失在了森林深处。
第五章
伊尔迷在河水里沐浴。打湿了的脸颊和脖颈上，隐隐有水光在闪烁。他浸泡着，睁着眼睛，不知为何就想到，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在最后一场试炼中管教住那个孩子。
傍晚回来时曾路过这条河。河水清透干净，四周动植物也很安宁，是个适合歇脚的地方。
“这里的水质很棒呢，西索。” 他放松地说。
“嗯，但你大概不会希望我去你身边洗澡…～”
西索回应着，身影不知隐匿在黑暗中的哪。
“我似乎也能理解，你这样的喜好。”
“哦…”
“不过即使到了猎人试验场上，大概也是找不到什么乐子的。”
…
“这方面吗？确实没错，今年依旧是同一种水准呐。不过至少你也在，我已经被满足得差不多了…～”
“但是” 伊尔迷朝那个方向看过去，“”你的杀气膨胀着。”
…
西索走出树影的边缘，走向河岸边。当一只手握住伊尔迷的胳膊时，全部的杀气顿时反倒被收了回去。
“确实，我想要释放它，无论如何。”西索的声音颤抖着，“你可以用你的杀气来拒绝我，威胁我吧，让我离你远点，让我战栗…～”
…
“我这样做的话，正好是给了你一个开战的契机。与变化系的人打交道，提防一些没什么错。不过，西索。”
“？”
“那是种，信誉一样的感觉吗？”
“信……誉……吗…”
几声放肆的讥笑从西索咬紧的牙缝中发出。
“从丹田位置产生出的强烈反应…用眼睛也能够看见。
嗯……
你想和我做。这难道不一种信誉吗？”
…
“我想和你做…吗？”
西索仿佛收到了许可的讯号一般，把脸紧紧地贴在伊尔迷湿润的脸颊上，一边抚摸着他的后颈，嘴里发出像是在笑又或是自说自话的声音。“………是这样吗？是这样的吗，我想和你做吗……我会接受的哦……………～” 他的声音从嗓子里艰难地挤了出来，像是歪歪扭扭的散乱的字眼。
第六章
他咬住伊尔迷的颈部，像野兽攻击猎物一般，还未开始吮吸却先听到了伊尔迷沉重的呼吸。
牙齿忽然地深陷在皮肤里，只因西索的后脑被一只手五指张开地擒住了，带着强劲的力道将西索的脸牢牢抵在他的颈部。背后也有一条胳膊狠狠地绞缠搂抱，迫切搜寻着什么似的。非常蛮横。于是，西索的手也报复般地捞起伊尔迷的后腰，大腿内侧则被另外一只胡乱地撕扯着。颈部伤口的血未等渗出来就被干净地吮吸了几遍，匆忙得像是急于解渴般。
“西索…”伊尔迷被咬着喉咙，还未叫完名字，声音就被挤压得听不到了。西索只是松开牙，寻着一滴淌下的血再次深深咬在他的鎖骨间较为柔软的那个地方，谁知这片皮肤更加滚烫。
是杀气。从伊尔迷的身体中不自禁地缓慢溢出来，而后立刻收回。
“你想杀我了？～”
“西索…，”
“还是说…是信高潮的感觉？”
他的手不再紧紧攥着伊尔迷的腿根，反而抬起手向上摩擦着，一边安抚一边试探。然而颈部被反手掐住，掐得就像想要他命似的，额角的青筋炙热地跳动起来。伊尔迷一只手如此掐着西索，指甲往肉里扎去。
“是要杀我了” 西索嘴唇颤动地重复着，嘴角咧开，喉咙跳动，唯独发不出声。
他瞳孔缩小，每一句卡在喉咙的狂笑都被咽进肚子里。
“你来教我做。我不擅长这个。”
伊尔迷说完，松开手。
…
…
“”教你做……教你…～”咳嗽的间隙，西索重复地念着，他仰躺在地上，
“这样的吗…”一只手托过伊尔迷凑过来的脸，拇指摸索着他的嘴唇。
伊尔迷的黑发，潮湿地打着结垂在脸上。透过发丝，隐约对上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，它们正空空地看着西索。
他伸出手来，拨开覆盖上西索面颊的，自己的头发。随后就着这只手，机械而陌生地在西索脸上模仿着抚摸。
“学的很快哦～……那么接下来…我教你恋人间的那种吻。可爱的……” 西索笑着，顿了顿，
“真名叫做什么？”
（完）
